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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,关于文字的热潮话题,莫过于2004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韩江的《素食者》,本无意过多进入这样一篇自我认定不健康的故事体系
但,“何不食肉糜”的问号在现今自己周围不存在的疑问之下,我也被动被卷入这场素食者的漩涡当中,走进素食者:
一:《素食者》丈夫
以男性视角切入故事主线,近似冷血的讲述妻子日常活动以及伪善外表下自私无情的心理走向,英惠只是个客体
女主英惠很平凡,所以嫁给一个平庸却时刻想着主宰她的丈夫,婚后生活也平凡有序的进行着,在波澜不惊的泰然之下
莫名的暗潮已然开始涌动,直至有一天的陡然改变
英惠开始以丈夫无以名状的不可思议的举动开始反击,反击他对自己的颐指气使,反击日复一日的机械劳作,反击父权的冰冷无情
反击母亲的盲目顺从,致使心灵逐渐走向枯萎的无声抵抗
英惠外表平凡,但不安桎梏的内心体现在她日常方面的习惯当中,一个枯燥的人怎会喜欢为漫画嵌对话框的工作,她爱读书,读书的人内心又怎会单一且无聊
不爱穿乳罩的英惠,是多么想冲破这没有色彩又没有情感滋润的日子,这一章的伏笔隐晦又压抑
英惠以梦撕开现实的缺口,代价鲜血淋淋,却也义无反顾
结尾:英惠疯了吗?我的答案是~没疯!
被以为的疯,不过是她内心抑郁情绪得不到消解,想逃离的欲望越发强烈,于是身体为她寻找的抗议方式罢了
也就是说,英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在向外的力量弱于当下环境,转而选择内向排斥的反应
二:《胎记》姐夫
这一章开启英惠的 “疯路”, 同样以姐夫的心理活动为牵引,英惠依然作为被支配的客体
英惠的丈夫在以为英惠疯了之后,迫不及待地选择摆脱掉这个疯女人,这个摆脱反而是英惠的解脱,此时英惠体现出与常人无异的的状态
甚至去面试要找工作,而姐夫的突然闯入,打破了英惠的所谓正常,这种闯入是种蓄谋,这种蓄谋在姐夫日常的意淫中,如雨后春笋般,无限滋长
这个姐夫与英惠丈夫略有不同,他明知姐姐仁惠为家操劳,也怀感老婆的辛苦付出,姐夫的男权并不明显
这个和英惠的婚姻还是有反差的,但一样伤害了姐姐,伤害了英惠,姐姐这段婚姻里所谓的男权我反而觉得该提升至人性层面,道德问题
仁惠从无怨言,甚至想丈夫每周能抽出一点点空闲陪陪孩子也好,可她的善良是人性劣根的营养液,姐夫在清醒的状态下,仍是选择给英惠设下陷阱
而英惠不设防的一步步入坑,看似迎合,实则她是在解放自己,许久以来的压抑化作由内而外的欲望
也或许是她一味寻求的自由,以她定义的自由所企盼的释放,不爱穿内衣内裤的一个反射点,在英惠与男模特拍摄过程中的描写,有点意思
如果男模特当时释放天性呢,英惠这时的选择会一样,也就是说这个对象无论是姐夫还是男模特
在以花绘为底色的背景下,英惠都会有同一种选择,那是她内心的走线,这是蜿蜒横生的梵心花,疯狂肆意
同问:英惠疯了吗?我仍说:她没疯!
只能说她的执拗是偏执的疯狂的,她的追寻是盲目的单一的,在无法向外释放的重压环境下,她选择的出口是想突破自我,急于突破和不得其法的心态是无法抵抗诱惑的绝佳诱饵
而姐夫的结局是父权社会的一个小岔子,他的结局很落魄,明显他是父权下的弱者,但对女性同样具有杀伤力,弱肉强食,于女性而言,戏虐意味多么的强
令人作呕的龌龊男心理:英惠丈夫在看到大姨子仁惠的贤惠与容貌之后,意淫的丑恶嘴脸,与姐夫意淫小姨子英惠胎记的嘴脸相重合
他们都觉得自己的妻子不够好,都对妻子的姐妹有了不该有的心思
三:《花树》姐姐
终于写到姐姐了,这个处处为他人着想,体恤妹妹,善待家人,甚至妹妹与丈夫的苟合令她难以消化
也终没放弃妹妹的姐姐,这里继续女性的悲苦与创伤
姐姐仁惠从小比英惠受到父亲责罚少,得益于姐姐善于示弱,看父亲脸色行事,委曲求全,以便在父亲的眼皮底下好过活
这篇里穿插姐姐和英惠儿时记忆,在看似独立的三条线里,这里将英惠原生家庭的心理创伤一一展现出来
姐姐在英惠住精神病院期间的每一段回忆,有自责,有矛盾
姐姐是心疼并同情妹妹的,但当妹妹毁掉她的家庭之后,她毫不手软的把妹妹送进精神病院
此时的英惠孤独,绝望,她开始越来越极端,用可怕的方式进行新一轮的抗争,她不吃饭,幻想自己是棵树,只要有阳光和水就可以存活
这种变化不仅是对家庭角色的抗争,也是对现状的放弃与执念
读到一句话,令我深思:
“姐,,,,世上所有的树都跟手足一样”
此时的英惠面对大度负责任的姐姐是自责愧疚的,这让她选择极端的绝食想来结束痛苦的一切
英惠的精神和身体一直在蜕变,使她陷入一种连她自己都未知的自我
姐姐在英惠一次次以死抗争的冲击以及对过往的审视之后,她的觉醒来的迅猛而清晰
这里再问:英惠疯了吗?我仍说:没疯
贯穿故事三条线,英惠只作为客体出现,她重要吗?最为女主她重要
她不重要吗?她是无人问津任由宰割的客体,她疯与不疯无人关心,于是她通过不停的自虐来感知自己的存在
最后姐姐与英惠一样开始入梦,梦见树木绽放绿色花火,这是姐姐与英惠相连的通道
扣上面一句:“姐,,,,世上所有的树都跟手足一样”姐姐开始走进英惠的王国,开始试图解读英惠的语言
一篇文章里,两个女人的生命线,姐姐的韧性,妹妹的刚性,形成明显反差与不同的境地,最后姐姐对妹妹的完全理解与释怀
是这篇文章的仁慈之处,以“入梦”开始,以“梦醒”结束
“在梦里,我们以为那就是全部。但你知道的,醒来后才发现那并不是全部……所以,有一天,当我们醒来的时候……”
“她安静地吸了一口气,紧盯着路边“熊熊燃烧”的树木,它们就像无数头站立起的野兽,散发着绿光。她的眼神幽暗而执着,像是在等待着回答,不,更像是在表达抗议。”
显然这是一个开放式结尾,姐姐的觉醒,便是妹妹的救赎,在这样压抑的叙述之下,韩江的笔端还是留有希望的
end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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