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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 
 
我看到很多正义的人聚成团 
在微博里,在评论里,在群里 
举着棒子,对异己 
一涌而上,抡翻在地,踩上双脚,洋洋得意地喊: 
还有谁,还有谁 
我没有铠甲,只好行走在暗里 
偶尔探探头 
看着那些人暴晒在阳光下 
 
大寒 
 
住进楼房后 
盆植一直绿着,冰箱一直开着 
能提醒我节气的,只有信息 
“小寒大寒,无风自寒。 
大寒小寒,冷成一团。” 
这样的描述,我需要想象和回忆 
当有一天,我们的科技覆盖了室外 
光线永远充足,气候永远如春 
那些永远年轻的后代和我一样,在哪都不过是蛰居 
 
病孩子 
 
到处是一片白 
人们的眼睛、鼻孔、嘴巴 
全是白的,冒着冷气 
从窗户望出去,天空四四方方,也是白的 
转过头,灯架、水管、墙壁 
白的,白的,即使有声音,也是白的 
他瑟缩着,闭上眼睛,越缩越小 
小得躲进了襁褓里 
喊了一声:妈妈 
 
不寄的信 
 
过去了的,一定储藏在某个黑匣子里 
悬浮在不同的时空 
她试着把心挤压、只放得进一个名字 
用汹涌的、泛着飞沫的泪水浸泡 
依然无用,她知道自己被困 
四周都是壁,透明、柔软,布满禁制 
一些人正在打量她 
自顾不停地画着重复的符号 
 
花都开好了 
 
先生一再叮嘱,照顾好那些花 
给小苗浇水,等花开了,采集花粉 
我耐心地告诉他:花还没有开,别老问 
若不是搬下来拍照 
真不能瞧见 
那些花脸冲着窗外,藏在茂盛的叶子后面 
好像它们,也在闭关 
 
(同事一周前发的朋友圈,将她的话调了调,换了换顺序,来配这个题) 
 
2021-1-29 22:18 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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